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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要離開台灣的那一天,是這樣的.....

 

 

因為想要參加一個大學時代很喜歡的活動,所以硬是改了老早就訂好的票期

於是,晚了同伴幾天出發。

這也同時意味著我要自己一個人搭飛機、到新加坡轉機、到伯斯、到backpacker。

雖然在這之前已經去日本旅行過好幾次,對於搭飛機這回事早已不陌生,但對於未知的一切,我仍然有點不安。

 

5月24日早上,我起了大早,開始對行李做最後的"整頓"與"瘦身計劃"。

有經驗的老吳,幫我們買的是廉價航空,背包客嘛,總是能多省一點錢是好的。

廉價航空票價便宜,自然其它東西就得要收費了,沒有飛機餐、水要用錢買,在行李秤重的這部分,自然也是分毫不放水,嚴格的很。

在行李部分我們加買到20kgs,為了不要被罰錢or被迫捨棄東西,在要帶什麼去澳洲可得要錙銖必較。

 

家裡沒有秤行李的磅秤,只好拿了體重機來湊和著用。

一開始只有把行李箱放在體重機上,卻發現數字都是在20付近跳來跳去,每次都不一樣。

想了想,也許是行李箱體積過大,重心無法在中間所以無法準確測量之故。

後來,改由人拿著行李站在體重機上,總公斤數再減掉自己的體重,秤出來的重量才稍為讓人安心點。

(為了怕這個方法不準,我行李箱還特意只裝到19kgs)

 

我家可愛的老妹還在臨出發前,用走的去菓風小舖買了一袋糖送我。

這是她近期吃過最喜歡的口味。

愛心形狀,一半是紅色一半是黃色,吃起來酸酸甜甜的,很爽口。

身為國考米蟲的她,沒有收入也不會騎摩托車,花了10分鐘走去菓風小舖就只為了買糖果讓我帶去澳洲,其實我滿感動的。

 

差不多該出發去統連搭車了。

我家離車站雖近,但走路也有一小段距離,加上是平常日的下午,早就有心理準備要走路去統聯。

沒想到在出發前半個小時,老爸和老媽跟公司請了假,回來了。

殷切的叮囑我一切要小心,看有沒有東西忘了帶,畢竟這一去至少半年以上。

然後,載我去搭車。

到了車站,老爸幫我把行李拉下車、交給司機、看著我上車、落坐,才又回到車上。

平常我們家在表達情感這一塊,如傳統的東方人一般,是內斂且含蓄的。

我看著他們,不斷的朝他們揮手,我知道他們其實很捨不得我去這麼遠的地方。

 

接下來到機場的這一段路,護花使者由北鼻擔任。

坐在統聯上,我們的手交握著。

看著窗外的街景,心情奇異的平靜,又有點惶惶不安。

我即將要去一個全然陌生的國度。在那裡,會有什麼樣的生活等著我?

 

兩個小時的車程很快就過去。

捷星在中正機場的第一航廈登機。

下了車,找到捷星的櫃,順利的託運了行李後,看了看登機時間,我們還有一咪咪時間可以話別。

 

北鼻拉著我,左拐右彎的,最後在一台証件照的機器前站定。

他說:我們來拍照吧。

換了4個50元,我們兩個擠進小小的照相亭內,原本一個人還算寬敞的空間,兩個人顯得擁擠。

然後,半抱半靠的,擠在唯一一張的小圓椅上。

七手八腳的選了模式,美國visa用、打光(皮膚黑建議使用)。

三、二、一,喀擦。

幾分鐘後,熱騰騰的照片就到手上了。

第一次把快照亭當拍貼機用,拍出來的效果也意外的還不算太差。

然後,北鼻有點神秘兮兮的從包包裡拿出兩個小東西放到我面前要我挑一個。

仔細一看,那是可放照片吊飾。

原來他早就計畫好了。

我喜孜孜的把拍好的照片放進去,然後小心的掛在包包上。

 

拍照、吃晚餐都各花了一點時間,一回神才發現再不出關就要來不及了。

我們隨即拿著隨身行李在機場快走,直到站在檢驗的門口,才鬆了一口氣。

緊緊的抱了北鼻,把大背包背到背後,我知道離別的時候要到了。

 

以前一直覺得第一航廈的出境入口就可以直接看到海關的設計很可笑,但是一直到今天,我才發現我有多麼喜歡這個設計。

即使我們間隔著大玻璃,但還是可以看到彼此,我朝著他擠眉弄眼。

排隊的人不是很多,就快要輪到我了。

突然間,我注意到他著急的在門外一直揮手,原來,他準備了小卡片,忘了給我。

我失笑的離開排隊中的隊伍,走到入口處。

和警衛點點頭,伸長手把卡片接過來,然後又迅速加入排隊的隊伍。

 

沒一會兒,順利的過了海關。

過了海關後往右轉直走,才是檢查行李的地方(和第二航廈相反)。

這一段路,仍舊是玻璃屏障,我回頭看到他仍然站在原地看著我,便笑著朝他揮揮手,還學馨菲比了個大大的愛心。

 

再長的路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何論這段路只有這短短的一百公尺?

沒多久我就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

吸了一口氣繼續往前走,順利的過了安檢,到了登機門後,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打開剛剛拿到熱騰騰的愛心小卡片,看了沒幾行,裡面也是充滿了字字叮嚀與關心。

 

眼眶突然有點濕了。

接下來的路,我都要自己一個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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